【长公主:路隐,木海棠受伤去找你了,你要救她!】
【路隐:啊?她真去劫内库了?】
【长公主:对,慕雨柔救了她。】
握着玉佩,路隐看向许清婉,说道,“清婉,我要回诏都。”
“为什么突然要回去?”
“此前,我担心三位皇子中有勾结的,这样的话,诏景帝会再继位。如果三人之间都没有勾结,那么,三位皇子中的一位必然会在此次兵变内继位。他们与我并无过节,我便无需再担心什么...”
“那我随你一起回去!”
“别,你留在山上,保护好家人。”
许清婉也没再说什么,深情款款地看着路隐,微微低下头。
路隐走出茅草屋,找到花想容,将事情原委与花想容说清楚。
后者便到山下去了...
约莫过了两个时辰,花想容带着脸色惨白的木海棠上山...
木海棠见到路隐,先是刀他一眼,开口说道,“为什么向我要钱?”
“救你不需要钱吗?”路隐笑道。
就在刚刚,路隐对花想容交代清楚,救她可以,需要支付一万两银子...
“行!你趁火打劫这一出,我先记下了...”木海棠冷声道。
看着木海棠的伤口,路隐想起【今日情报】
1.三皇子率领的军队乃灵州军马,大诏二十四州中,除了并州,灵州,鲁州,其余二十一州未得军令,尚未有参与党争的迹象。
2.三皇子兵马三万,等待鲁州兵马到达后,便有八万大军,诏都内有五万兵马。
3.长公主知道二皇子要找的传国玉玺藏匿地点在哪里,是结束朝堂纷争关键。
4.木海棠伤口沾染“七日断魂散”,需玉女宗寒潭水每日浸泡方可续命。
5.二皇子已控制钦天监,正用观星术搜寻传国玉玺下落,钦天监鉴证在玉女宗调查长公主生病的事情。
6.诏都北城密道入口在护城河第三根石柱下方,需以武道念力激活机关。
...
路隐走到木海棠身边,扯开她肋骨处的衣裳,看到破碎的红肚兜下,有一道发黑的伤口。
“路隐,你干什么?”木海棠喊道。
“赵志敬的剑有毒:七日断肠散。”路隐蘸取血迹闻了闻,转向慕雨柔问道,“玉女宗可有寒潭?”
花想容瞳孔微缩,开口问道,“你怎知我宗秘毒配方?”
她突然掐住路隐咽喉,“说!是不是偷看过《百毒典》?”
许清婉的剑锋已抵住花想容后心,言语道,“放开路隐...”
三人僵持间,木海棠突然呕出黑血,溅在路隐衣襟上腐蚀出几个小洞。
“我没看过你说的什么书,我只是在皇家武道院书阁案件卷宗内读到过。”话说完,路隐神情紧绷,希望能蒙混过去。
花想容缓缓松开手,说道,“她活不过今夜。寒潭水能中和毒性,但需配合七星草外敷——恰好玉女宗药田第七垄就有。”
慕雨柔转过身子,冷声说,“带她去寒潭。”裙摆扫过许清婉剑尖,她冷声对许清婉说,“你男人知道的秘密太多,小心哪天...”
“不劳费心。”许清婉收剑走过去扶住木海棠。
寒潭在玉女宗禁地,雾气中隐约可见三十六根玄铁链深入潭底。
花想容解下腰间玉牌按在潭边兽首浮雕上,潭水立刻翻涌着退开,露出布满冰晶的石阶。
“每日辰时浸泡两个时辰。”花想容踢开试图缠上脚踝的寒气,“超过时限会被冻成冰雕。”
路隐看了看奇怪的寒潭,问道,“花想容,这潭底锁着什么?”
花想容冷声回应,“与你无关。”
安顿好木海棠已是子夜。
路隐独坐后山悬崖,望着诏都方向的火光。
【长公主:三哥的军队开始攻城了!二哥把父皇绑在城门楼上当盾牌!一时间,三哥不敢违背弑君弑父的罪名,攻城难度大大增加...】
路隐突然站起身...
情报显示三皇子调动的是灵州军,看来,三皇子目前有八万兵马围城。
想了想,身后传来枯枝断裂声。
许清婉提着食盒走来。
路隐突然将她扑倒在地。
一支羽箭钉入身后树干,箭尾系着的纸条在风中展开:【寅时三刻,北城石柱】
“又是那黑衣人?他竟然能入玉女宗...到底是什么身份?有这般手段?她在告诉我们进城方法。我今日夜里进诏都。”
“现在?”
“鲁州军已到,三皇子最迟明早就会破城。而在城内,如果二皇子得到传国玉玺,让诏景帝退位,那么,天下便是他的了。还有,那个装疯卖傻的太子,也不知道憋什么大招没使。我得去帮长公主...”
“不行!”许清婉扯住路隐衣领,“你知道现在诏都有多危险?二皇子在搜玉玺,三皇子在屠城,就连长公主都...”
路隐吻住她颤抖的唇。
这一吻持续到两人都喘不过气,分开时许清婉的牙齿在路隐下唇咬出了血。
“听着。”路隐抵着她额头,“若我死了,你不可嫁人...”
许清婉突然扯开自己衣襟,露出心口处诡异的青紫色掌印,“今早练功时突然发作的。花想容说这是‘同心契’,你受伤我也会...”
路隐猛地攥紧她手腕。
同心契是道门禁术,中术者同生共死。
他想起今早许清婉反常的虚弱——难道有人一直在利用许清婉,她身上致命的不是阑尾炎,而是同心蛊?
“谁打的?”路隐开口问道
“我不知道,一日睡梦中醒来,心口便多了这道痕迹...”许清婉系好衣带,坚定道,“路隐,你必须带我进城。我死不死,取决于你有多惜命。”
“既然这样,那就同生共死吧!”
寅时。
护城河漂满尸体。
路隐按情报所示找到第三根石柱,柱身看似普通的青苔下藏着七枚星状凸起。
当他以特定顺序按下时,水面无声裂开黑洞。
“墓道?”许清婉触到湿滑的砖石上刻着“景和七年造”,“这是前朝末帝的...”
“逃命密道。”路隐擦亮火折子,“直通皇城司礼监。”
火光映出壁上密集的抓痕,最新的一道还沾着血。
攀爬两个时辰后,他们顶开伪装的青石板,浓烟立刻灌入地道。
皇城司礼监已成废墟,远处传来整齐的喊杀声。
路隐刚探出头,冰冷的剑锋已贴上喉咙,“路隐,真是冤家路窄,说,你从哪来的?”
路隐看向声源所起的方向一怔,叹道,“夜阑谣,别来无恙啊...”